我想了一想,问:“他们三人还有一个小师妹……”
白素摇头:“这我倒没有听说过……听起来他们三人和这个小师妹之间,好像很有一些故事。”
我和白素连续的对话,戈壁沙漠他们听来,都觉得莫名其妙。这时候戈壁沙漠已经把那只苍蝇郑重其事收了起来,口中喃喃自语,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,多半是不相信有人可以做出一只会飞的苍蝇之类。
我就在这时候,向白素和他们说了我在偶然的情形下,听到一个叫胡克强的少年所说的故事。
等我说完,各人反应不一,白素眉心打结,并不出声。温宝裕笑道:“老土之极!”红绫摇头:“这小师妹不知好歹!”戈壁沙漠冷笑:“什么玲珑巧手仙,没听说过!”
白素舒了一口气:“这三人的名字,并非尽人皆知,我想那叫胡克强的少年,一定是在某种情形下听到过,所以才作出了这样的故事来。”
红绫这时候却有不同的意见:“人既然是真有其人,故事也有可能是真有其事。”
大家都向她望去,她进一步发挥:“这个胡克强,可能和故事中的人有一定的关系,所以知道很多年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,就当作故事来说。”
我还在想红绫这种说法是不是可以成立,白素已经点头,表示同意:“多半是这样。”
红绫很是高兴,手舞足蹈,发出了一连串的怪声。
温宝裕忽然用手拍打自己的头,一面打,一面自言自语:“胡克强……胡克强……这名字我有印象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伸手向我指了一指:“好像还和你有关系。”
虽然我很习惯温宝裕天马行空式的思想方法,这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斥责:“你乱七八糟说些什么!”
温宝裕突然哈哈大笑:“想起来了!有人对我说过,有一个叫胡克强的少年,有事情想见卫斯理,说是事情很怪,给我一口拒绝了。”
我怔了一怔,想起胡克强在说故事的时候,曾经有“去找卫斯理也没有用”这样的话,原来他真的曾经想来找我!他来找我,难道是为了要把这个故事说给我听?
温宝裕又道:“很多人动不动就想找卫斯理,很莫名其妙,所以我拒绝了--对我说起那个胡克强的人,是胡说,那胡克强好像是胡说的什么亲戚。”
我记得那个胡说--不单是因为他的名字十分特别,而且也因为他人很有趣,他是昆虫学家,又在博物馆工作,学识相当丰富。
我听得温宝裕说胡克强曾经想要见我,听了之后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联想。而白素比我细心,她问:“你一口拒绝,当时胡说的反应如何?”
温宝裕听得白素这样问,神情有些尴尬,摇头:“不说也罢。”
我冷笑一声:“照实说。”
温宝裕笑道: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,他说:真是阎王好见、小鬼难当,事情真的很怪,卫斯理一定有兴趣,你不去告诉他,我自己带胡克强去找他。”
温宝裕说完,摊了摊手:“并无虚言。”
我皱着眉:“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?”
温宝裕有些撒赖:“这种小事,谁记得清楚!大约是三五个月之前吧。”
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,胡说并没有带着胡克强来见我,可能是胡说向胡克强说了我不是很愿意见陌生人,而胡克强自尊心又很强,所以变成不想来见我了。
白素道:“胡说的判断力相当高,他说事情很怪,就多半真的很怪。”
温宝裕叫起屈来:“我当时问过他,究竟是什么怪事,他说事情很复杂,不肯告诉我,我是替卫斯理挡麻烦。现在卫斯理已经听了胡克强的故事,我看也没有什么古怪。”
白素笑道:“我没有怪你,只是奇怪何以以胡说的判断力,竟然会认为胡克强的那个故事很怪。”
温宝裕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红绫道:“或许胡克强要见爸,说的并不是这个故事,而是另外有事情。”
我想起胡克强这少年的行为,笑道:“他是不是有很怪的故事我不知道,可是他这个人行为很古怪,倒是真的。”
我把当时胡克强说完故事之后,忽然发脾气的经过说了一遍,白素想了一想:“极可能,这故事还有后续。”
我忍不住笑:“那又怎么样,他为什么要大发脾气?”
白素吸了一口气:“现在我不能肯定,可能他和这个故事有一定的关系。”
当时我听得白素这样说,更是哈哈大笑,因为我实在无法把一个现代少年,和几十年之前的故事联系起来--就算那故事是真有其事,我也无法找到他们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关系。
白素瞪了我一眼,我努力停止了笑:“看来你对这件事很有兴趣,不如……”
我话还没有说完,温宝裕已经道:“我这就去联络胡说,告诉他卫夫人愿意见胡克强,一定高兴死那小子了!”
白素竟然立刻点头:“有何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