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五恨恨地说道:“是啊,他枉作了小人,曾保--”木兰花摇着头,她知道,她的话如果说出来,王五一定很伤心,但是她还是道:“五叔,就算不是李彬偷走了那幅画,天地堂一定也不会有好结果的。时代不同了,在今天,有民主政治,有法治社会,像天地堂那样的组织,不是沦为犯罪的组织,就是阻碍了社会的进步,是绝对没有存在的条件的了!”
王五睁大了眼睛,他喃喃地道:“我……不明白。”
木兰花和他挥着手,进了车子,车子先向后退去,然后转了一个弯,向前疾驰而去,安妮转过头去,看到王五叔仍然呆呆地站着。
木兰花一直不出声,回到家中之后,她道:“安妮,请高翔来。”
她一刻也不耽搁,将那幅昼,钉在墙上,怔怔地望着那幅昼,那幅画的确十分奇特,尤其是那种五颜六色,绚丽的色彩。
木兰花用心地数着昼上的人,一个接一个数过去,何妈妈说得不错,不多不少,一共是两百三十七个人。
这样的一幅昼,自然是用极其缜密心思的一个画谜,指示出当年南运的那批财宝,是收藏在什么地方的。
可是,要揭开这个昼谜,当真谈何容易!
至少,偷走了那幅画的李彬,就未曾解出谜底来。
斑翔来了,他扬着手,满面笑容地进了客厅。
木兰花立时道:“高翔,你过来看看这幅昼,你知道它的来历么?”
斑翔来到了画前,道:“这画内的颜色好奇怪啊!”
木兰花退后了一步,高翔看了半晌,道:“不知道,这是什么昼,我从来也未曾听得人说起过有那样的一幅古昼,那究竟是什么?”
木兰花道:“这就是天地堂的魔画!”
如果高翔竟未曾听到过天地堂魔画的传说的话,那么,他也不能算是高翔了。是的,木兰花那句话一出口,高翔就吓了一大跳!
他立时道:“兰花,你不是在开玩笑吧!”
“当然不是,而且,这幅画还是李彬亲手拿来的。他拿昼来的时候我不在,是安妮收下来的。他说是将昼寄在我这里,但我已知道他是另有作用的了。”
斑翔忙道:“什么作用?”
木兰花道:“先坐下来再说。”
他们三人,一起坐了下来,木兰花将自己看到了那幅画之后,怎样去拜访何妈妈的情形,详详细细地向高翔说了一遍。
斑翔用心地听着,等到木兰花讲完,他才直了直身子,道:“安妮,你也见到何妈妈了?她是三十年前,最著名的女侠盗!”
安妮有点难以想像,她只好点头。
斑翔又道:“那你现在准备怎样?”
木兰花道:“我自然希望可以将那笔财宝找出来,那是极其惊人的财富,用在社会上,可以使许多人受益,何必让它无声无息地被收藏着?”
斑翔摇着头,道:“兰花,当年,人人都怀疑那是令尊兄弟的主意,如果现在,再经你的手,将那笔财富找了出来……”
木兰花不等高翔说完,就爽朗她笑了起来,道:“高翔,过去的事情,让它去发霉好了,别说现在已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,就算有人知道,我还要做对社会有助益的事情,谁有兴趣去理会几十年之前的陈年旧账,你说对不对?”
斑翔由衷地道:“兰花,我真佩服你的心胸!”
木兰花在微笑着,道:“现在,第一件事,就是要找到李彬。安妮,你见过李彬,你凭记忆,将他的样子画出来,交给高翔!”
安妮答了一声,立时奔了上楼梯。
十分钟后,她便拿着李彬的画像,走了下来。
斑翔接过来一看,道:“不难,要找这样的一个流浪汉,太容易了,我相信在日落之前,一定可以将他找到的,找到了之后--”“带到我这里来。”木兰花说。
斑翔站了起来。又向那幅画看了一眼。
他摊了摊手道:“兰花,这幅画被人称作为”魔画“,倒也不无道理,我觉得它对人,似乎有一种异样的吸引力!”
木兰花笑道:“吸引你的不是昼,而是画中的哑谜!”
斑翔道:“还有,是打破了哑谜之后的巨大财宝!”
他一面说,一面走了出去,木兰花将椅子移到昼前,她就坐在那椅子上,一动也不动地望着那幅画,就像是着了魔一样。
安妮不停地在客厅中走来走去,她在过了将近一小时之后,才道:“兰花姐,要不要请秀珍姐,也来看看这一幅昼?”
“不要去惊动她。”木兰花简单地回答。
“可是,那幅画是秀珍姐的爸爸画的!”
“那有什么么关系,二叔在昼了这幅画之后十多年,秀珍才出世。”木兰花的双眼,仍然未离开那幅画,同时,她的心中也在急速地转念着。
这幅画中,藏着一个哑谜!
而这个哑谜,关系着一笔惊人的财富。
木兰花望着那幅昼的时间,已不能算少了,但是想起李彬对着那幅昼,足足过了三十年,仍然一无所得,她那一两小时,实在太微不足道了。
木兰花对于她的父母和二叔,几乎已没有什么印象了,因为当年变故时,她和秀珍都小得几乎什么事情也不懂。
所以,她也根本无法从他二叔的性格上来揣摩那幅画中的含意,她只好就那幅画来研究,但是,她却找不出头绪来。
天色渐渐黑了。木兰花仍然望着那幅画,也不着电灯,在黯淡的光线之下看来,那幅画好像增加了一重神秘的气氛。
木兰花注意到,那山谷的形状很奇特,可能不是虚设的,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山谷,但是,那山谷是在什么地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