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秀珍被押着上了楼梯,进了一间房间;那间房间十分阴暗,押她进来的两个汉子吩咐道:“将你身上的所有衣服,全部脱下来!”
“什么?”穆秀珍尖叫了起来,说:“我是女人!”
那两个大汉呆了一呆,一个自衣袋之中,取出了一具烟盒大小的东的来,道:“她是一个女子,我们捉到了那人,也是一个女子!”
那小盒子中传出来声音:“监视她,有人来接替你们。”
那两个大汉手中的火箭枪,一寸也不离地指着前面的穆秀珍,穆秀珍道:“还有一个人怎么样了?你们可以告诉我么?”
那两个人并不回答。
而一个阴森的妇人声音,接着响起,道:“你不必和人谈话,你是得不到任何回答的。”
穆秀珍抬头看去,那是一个身形高大,面目奇怪,异常难看的中年妇人,她傲然地走了进来,那两名大汉,立时退了出去。
穆秀珍叹厂一口气,她似乎无法可想了。
***
在豪华绝沦的辛格里土王的别墅中的卧室内。
土王卧在床上,两个打扇的人,依然有规律地在摇着孔雀尾翎制成的羽扇,辛格里王子匆匆地推门,走了进来,到了榻前。
“父亲,你叫我?”他屈一腿跪下来。
“是的,那两个登山队,什么时候出发?”
“父亲,”辛格里王子的面上,充满了焦急的神色,“没有用的,过去那么多登山队,都登不上冰川密布的慕士格峰,这两个登山队,当然也登不上,而且即使他们登上了,那对我们也没有帮助,可以说他们绝看不到我们要取的东西的。”
“唉,”土王──这个世界上有名的富豪叹着气,“可是,近期内不会再有别的登山队来,我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两个登山队身上。”
“你准备将实情告诉他们么?”
“当然不,向导是我们的人,这就够了。”
辛格里王子沉默了一会,才又道:“父亲,我觉得我们唯一的希望,还是在两位女黑侠的身上,她们能为我们解决困难。”
“那么年轻……”土王摇着头说道:“怕会不能罢。”
“可是她们做出许多惊天动地的事情之际,却比现在更加年轻!”辛格里王子激动地说:“我们要相信她们,而且要无条件的相信!”
“你是什么意思了’
“将一切都告诉她们。”
“不能!”土王喘着气,“不能!”
“譬如有了病,”王子耐心地解释:“我们怎能不相信医生,怎能不将自己的痛苦,完完全全地讲给相信的医生听?”
“那样有用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王子也有点茫然,“但这是我们唯一可行的办法了,这是我们唯一可以依靠的力量了,她们曾经胜利过好多次!”
上王默然。
“父亲,你是答应了?”
土王微笑地点了点头。
辛格里王子几乎是冲出去的,他的车子像箭一样地冲向市区,如果那不是辛格里王子的车子,那早就被警察扣留了,
辛格里王子在敲门得不到回答之后,召来了酒店经理,打开了房门。木兰花姐妹当然不在房中,辛格里只有焦急地等着。
辛格里越等越是焦急,走廊中有任何轻微的脚步声传来,他都以为是木兰花姐妹回来了,但是他打开房间,所得到的却只是失望!
他的心中,不禁十分后悔,后悔自己为什么上一次与她们见面的时候。不将事情的原委全部讲给她们听,如今她们在什么地方呢?
难道她们已经回去了么?但这显然是没有可能的。
因为她们并未曾退去酒店中的房间。
而且,她们是借了他的一辆跑转的,在礼貌上而言,似乎也应该先将这辆跑车送回来——至少也要托人送回来才是。
但是她们却没有这样做。
那是为了什么?是她们已遭到了意外么?
一想到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可能遭到了意外,正急得团团乱转的辛格里王子,陡地停了下来,同时,他也想起,当他领着木兰花姐妹离开别墅的时候,一个女侍曾经神色慌张地来警告过木兰花,说是有人要杀论她们,看来这不是完全无稽的事情了。
辛格里越想越觉得不是路数,他在房间中草草地留下了字条,请木兰花她们一回来,便立即和他联络,他匆匆地驾车回去。
在辛格里王子的豪华座车,驶向别墅之际,从市区一个僻静的角落处,开出了一辆中型的吉曾车,车牌写明,这辆车子,是属于一个外交机关。
车上,放着两只大木箱,箱上漆的字是:茶。这是这一带最盛产的商品,在箱子旁,有两个苦力模样的人,在哼着歌。
这两个人,看来真像是饱经忧患的苦力。
但是,那却是经过了化装后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