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两人在黑暗之中,像猫一样地窜了出去。
但是,她们的行动虽然快,却还是迟了一步,当她们来到外面之际,只看到大夏门口,人影一闪,一辆车子飞驶到了大夏门口,两个人一齐进了车子,那辆汽车一个急转弯,已向前疾驶而去,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,无法追得上了。
穆秀珍顿足道:“还是给他们走脱了!”
木兰花却微笑着,道:“他们走不脱的。”
穆秀珍愕然道:“兰花姐,你那样说,什么意思?”
“他们到这里来的目的,是为了要得到那份文件,现在他们无功而退,已得手的文件,又落到了我们手中,他们怎肯干休?”
“你是说他们会来找我们?”
“那倒未必,因为我们突如其来,他们吃了败仗,糊里糊涂,根本不可能知道是败在什么人手中。但这件事发展下去,一定还有热闹可看,我们先回到车中再说。”
她们贴着墙,向前迅速地走着,街道上静到了极点:不但没有行人,连车子也没有,她们来到了车前,进了车子,穆秀珍已急不可待地道:“快看看我们抢到了什么,如果不是我们要我的东西,那么我们还来的及回去,再找一次。木兰花打开了那信封,自信封中抽出一叠文件来,但是她还未曾仔细去看那叠文件,便突然呆了一呆,道:“我们身边有人么?”
穆秀珍吃了一惊,连忙抬头看去,街道上冷清清地。附近只有她们一辆车子,并没有什么人,她吸了一口气,道:“没有人啊!”
木兰花皱起了双眉,道:“可是……我却感到车子好像有些异样的声响,好像……好像有人躲在我们车子的底下,秀珍,下车看看!”
木兰花那样说,穆秀珍实在是不同意的,但是她却习惯尊从木兰花的吩咐,是以她立即打开了车门。也就在她打开车门,人还未及路出去之际,她们车子的车头突然向上升了起来,上升的速度还十分之快,不到几秒钟便升高了两尺!车头突如其来地升高,令得穆秀珍和木兰花两人,都身子向后一仰,在那了刹间,穆秀珍的应变,十分之快,她身子一侧,已向车外滚去。
但是,自车底出来的那人,动作却比她更快?
那人从车底下直窜了出来。他的手中,持着一柄轻型的手提机枪,从打开了的车门中,对准了穆秀珍和木兰花,他的头上,套着一只有黑色的丝袜,以致令他在路灯默淡的光芒下看来,显得十分诡异。
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被困在车中,她们的车子,车头又被顶高了两尺,使她们无法立即开动车子急驶而去,她们也不能跳出车子。
一句话、在突然之间,她们两人,陷入了困境之中!
而且,那样尴尬的处境,在木兰花和穆秀珍的冒险生活中,前所未遇的,因为她们此际,连一点反抗的余地没有!
那人沉着声,道:“好了,你们,将那份文件拿过来,愿上帝保佑你们。还未曾看到它的内容,那样才可使我不致于逼得要杀你们!木兰花的处境虽然不利之极,但是她的声音却仍然十分平静。她道:“你出现得太快了,我只来得及将文件自信封中取出来而已。”
“快拿来!”那人呼喝着。
木兰花将那叠文件,又放进了信封中,她将信封向车门外递去,同时,她的手肘,在穆秀珍的身上,轻轻碰了一下,左手向那人指了一指。
穆秀珍立时会意,她聚精会神地等待着。
木兰花笑道:“你何必那么紧张;在现在那样的情形下,难道我们还能不给你么?拿去,但是记着,我还可能将它再抢过来的。”
“不会的了,小姐,你不会有机会——”那人一面说,一面伸手来接那信封,他的一只手,仍然握着那柄轻型的手提机枪,那种可以连续发射子弹的轻型机枪,不会比一柄大型军用手枪更大些,一只手是足可以把握的了。木兰花将信封交到了那人的手中,但是就在那人一接过信封之际,木兰花的手臂突然向前一伸,又伸出了半尺!
那使得木兰花可以抓住那人的手腕,而木兰花在一抓住了那人的手之后,立时手臂一缩,用力将那人拉得向近来!
而穆秀珍在得到了木兰花的暗示之后,也已经知道木兰花在将要采取行动,她也有了准备,就在那人身子向前一靠,向前跌来之际,穆秀珍突然一抬腿,“砰”地一声,膝盖正撞在那人的面门上!
那一撞,令得穆秀珍的膝盖觉得好生疼痛,那人被撞在脸上,其痛苦更是可想而知,他立时发出了一下可怕的呻吟来!
而那种空如其来的痛楚,是足以令得一个人的神经,完全麻木,在刹那之间,根本无法有好何行动的,那人的身子向后跌倒之际,穆秀珍一伸手。轻轻地将那封信,自那火的手中,取了过来,她们两人的动作。配合得天及无缝,虽然她们是在和敌人进行生死线的相拼,但是在互相配合这一点上,却是美妙得如同一件艺术品一样!
那人“砰”地跌倒在地,木兰花也已打开了她那边的车门,道:“快下去,那人可能有同党,我们不能被困在车中。”
她们两人一齐跳下车,向前面奔了过去,奔到了对街,立时隐身在墙角的隐暗处,那样,她们便处在极有利的地位了。
她们向前看去,看到她们的车子,是被一个如同“千斤顶”事物顶起的。但那当然不是普通的“千斤顶”,因为普通的千斤预,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,便将一辆车子的车头顶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