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院长笑道:“好姑娘,伯羞甚么?我们又不知道你们交流甚么思想的。我只是想见识一下这个新发明罢了。”
我觉得不好意思推卸,人家老远给我们送礼物来,想看看效果如何,推三推四就显得不大方了。
我说:“那好吧,我们戴起来试试看。”
若梅羞怯地笑笑,拿起头盔,戴在头上,我也把头盔戴上。
在最初的一刹那,我觉得头盔的电路接通了我的铱金海棉脑子,这外加的电流,使我有点儿晕眩,但这只是很短几秒,我已恢复过来。我向若梅望去,只见她在窘惑地望着我。
这时,客厅旁的一道门打了开来,我看见那个我只见过一两次的管家,从门外走进来、我发现他头上也戴着一个头盔。
在我的耳中响起了他讲话的声音,但我却没看见他动过嘴唇,我立刻明白,他是用思想在讲话。
他的声音尖而高.“你听到我讲话吗?听到了?正波,我命令你,打若梅一拳!”
我大吃一惊,发觉自己在听了这命令后,立即捏起拳头,用力向自己最爱的若梅胸膛—拳击去。
她向后倒退了两步.惊叫起来,同时伸手想去把戴在头上的头盔摘下。
“把双手放下,不准动!”那尖高的声音一讲,立即发生作用。若梅的双手无力地垂下来,她焦急地望着我。
她叫起来:“不好了我们上当了!”
我几乎同时也伸手去摘头盔,但那声音在我脑中喝道:“不准动,把双手垂下来、立正!”
我的手根本不听我使唤,垂在腰胁旁,站着不能动弹。
但我的口还可以讲话:“你们干甚么?快把我们放掉。你们不能这样剥夺我们行动的自由的!”,小波笑道:“哈,二哥,我不是说过,我自有办法满足好奇心吗?现在,我想你同若梅姐姐表演一下机械人结合,好让我开开眼界了!老刘,你快命令他们吧!”
我大吃一惊,原来小波同他们串通一气来作弄我,我恳求说:“小波,快别闹了,叫他们把我们放开吧。”
小波太不懂事了,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,还以为是在耍弄我,我却知道事情决不是那么简单的。
黄院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换上一副狰狞的神气,他对小波冷笑着说:“小朋友,玩够了,现在没你的事了。”
小波不解地望着他:“黄伯伯,你不是答应过我,我给你偷大哥的头盔,你让我看机械人结合的吗?你怎么可以不讲信用?”
“信用?”黄百乐狞笑道,“只有傻瓜才讲信用,你现在给我乖乖地站在一边,否则我把你关起来,不给你吃喝,把你活活饿死!”
小波这时才知道闯祸了,他大叫一声:“黄百乐,你是个坏蛋!”他扑上去,狠狠地打了黄百乐一拳。
但黄百乐早有防备,将小波抓祝小波一口咬在黄百乐的手上,黄百乐叫了一声痛,举起手,向小波后脑击去。
小波倒了下来,他被打晕了。
黄百乐将小波拖进一个房间,将他锁了起来。
我眼看着这一切,但却动弹不得,没办法救小波,我自己的处境也十分危险。
我大声说:“快放掉我,不要再胡闹了!”
那管家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,他没开口讲话,但他那高而尖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着:“不,我不会放掉你们的,你们必须服从我的指令,从今以后,我是你们的主人,你们是我的奴隶,我要你们执行我的计划……””你是谁?”我问,我这时真的害怕了,我到底落在甚么人的手中?他们要我们干甚么?我绝望地望着若梅,她也无助地望着我。
若梅的眼睛充满了悲哀,我们的幸福突然之间,像肥皂泡一样,“砰”的一声粉碎了。
我极力挣扎,但我的身体完全不听我的指挥,我恨不得跃过去,一拳将他击倒,但是他的命令却使我无法动弹。我自己的脑子在跟自己作对,我的脑子一半要我采取行动,另一半却不准我动一动手指。
我恨恨地说:“你到底是甚么人?”
他走到我面前,嘲弄地笑着说:“我是甚么人?我叫刘野,你知道我是谁吗?你根本不认识我!不过,这没关系,从现在起,我是你的主人了!”
刘野?噢,原来是他!就是那个曾同大波同学,走上了邪路,为NFP制造思想控制机的坏蛋。当年他失了踪,我在劳比利兹的魔宙里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,原来他一直潜伏在这里!
我的手臂紧贴着腰,没有办法抬起,如果我能动,我一只手指就能把这坏蛋击倒,可是他却在我面前对我发号施令,我不甘愿也得照他的话去做,我已成了他思想控制的奴隶了。
我还以为马克那黑皮包装着的思想控制机的图纸已全部炸毁,想不到刘野还留了一手。
黄百乐把小波锁好,回到客厅。他对刘野说:“下一步怎么办?”
刘野轻蔑地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你就看我的吧!”接着,他命令我和若梅把身上的衣物脱下,躺在地上。
我的手不由自主地解开衣扣,我根本设法抗拒他的命令。当我和若梅躺在地上时,刘野和黄百乐像看奇怪的动物一样,仔细地察看触摸我们的身体。
刘野不无赞叹地说:“姓顾的老家伙也真了不得。竞制造出这么完美的两个机械人,这个人不肯为我们服务,实在太可惜了。”
刘野是个科学家,一个走邪路的科学家,他的学问并不浅保大约用了五六分钟的时间,他就把我的皮肤扯开,开始研究我的可变性金属躯壳了。
他命令我讲出身体的结构,知道了我的每个电池的位置,他切断了我身体的电源,我立即失去了知觉。
当我再次恢复知觉时,像没有作梦般一觉醒来,我发觉虽然电流已接通了我的身体,但我的一切行动仍不由自主,完全被刘野控制着。
我向身边一看、不由得悲痛得叫了起来。若梅的头已被刘野和黄百乐卸了下来,地上只躺着她那美丽的女性的躯体——一个没有了头的“尸体”。
刘野捧着若梅的头,撑开双腿,站在我身旁,一只脚踩着我的胸脯,他用冷酷的目光望着我,在我的脑中,又响起了他那尖高的声音:“你听着,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.否则,我可以随时卸下你的铱金脑袋。顾大波发明的思想输送头盔倒很顶用,我只要稍加改变,接上了我的思想控制头盔,你的铱金脑完全受到控制了。我只须要戴着头盔,就能控制你的一举一动,要是我要把头盔脱下,我会先把你的电源切断,你是没有办法逃出我的如来佛掌的。”
我焦急地问:“你把她脑袋摘下来干甚么!”